她到底要做什么?
我已经离开了简庭琛,我已经和他们毫无瓜葛了!
“时雪,你究竟想要做什么?快放我回去!”我奶奶一个人在那, 不知道会不会害怕
“别挣扎了,我是不会放你走的。想要走也行,等孩子生下来。”时雪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,动作行云流水般举起了杯子,裸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点点松弛的状态,整个人哪儿人像是瘫痪了七年的模样。
我盯着她,牢牢地。
“孩子?你什么意思!”
“什么意思?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,我其实在一年前已经醒了,这一年我拼命做复健, 身体恢复地很好,但是我却不敢告诉学长,不敢让他知道。因为我接受不了那个车祸的后果!我时雪不能做母亲了,都是拜你所赐!”
我噎住。
“简庭琛他知道?”
时雪幽幽一笑,“他知道,不知道的话他怎么会上你?”
我狠狠地拧起了眉头,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不清楚吗?我需要一个孩子。我救了学长的命,他和我必然要结婚,只是我们需要一个孩子。这时候你恰好来了,钟爱,还不明白吗?你在我们的婚姻里,扮演的是一个代孕的角色。什么过去二十年的感情,不过是免费的代孕,倒贴的贱货。”
冷意几乎将我包围个彻底,我摇着头,我不相信!
简庭琛还没有这么混蛋,他不会,不可能的!
然而,我还是惨白了脸,浑身哆嗦着盯着时雪。
“你撒谎,如果他只是把我当成代孕,我已经和他说过放手了,他又怎么肯和我走进教堂,我们差点在神父面前完成婚礼。”
时雪哈哈一笑,道:“他会娶你,你难道想不到理由吗?”
理由,他说过,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。
我苦涩一笑,救命之恩
他简庭琛的婚姻就是拿来报答的吗?承诺了给时雪,又承诺给了我
“你救了他,同样的车祸场景,同样的被女人推开,那时候他被你推开想到的人却是我,你只不过是我昏迷不醒时候的替身,他答应和你结婚也不过是移情作用。现在我醒了,你这个替身也就失去了意义。这一点你恐怕一直没有想到吧?”
我怔怔地盯着她,她是那样地自信,那样地笃定。
“你以为学长怎么会上你?只有你爱他如命,为了他生个孩子而不声张, 为了他可以把命丢了。生个孩子给我和学长,你才算圆满了。”
我不知道是什么夺取了我的语言,耳边嗡嗡作响,而我二十年来的前半生似乎是在和我开了一个玩笑。
一个破天荒的玩笑。
他,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代孕
为了心爱的女孩,他把我变成生育机器?
我摸着肚子,道:“把电话给我,我要确定,我有资格知道!”
时雪冷哼了一声,“生完孩子,你才有资格和他见面。现在,代孕就应该做好代孕要做的事。几个月后,你就可以离开。”
话落,她转身离去。
“不,别。你放我离开,我奶奶没多少时日可以过了,我要陪着她过最后的时光!时雪,我和你无冤无仇,你已经和简庭琛在一起了,你,你们放过我!”
时雪没有任何停留,只是到了门边的时候,她道:“错就错在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,钟爱,你已经不是七年前的千金小姐了,一无所有,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?”
“不!”
见她拉开门把,我急促的想要阻止她,却忘了自己被捆地结实,一个倒栽葱摔在了地上。
“时雪,你们还是人吗?”
砰地一声,门关上了。
没人回应我,我躺在冰冷的地上,眼泪喷涌而出。
“让我,陪陪我奶奶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有人来给我送餐了。
我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被人锁在了床上,就算是去厕所,也是由专门的人带我,我试着撞开一人,却发现这里是一个密闭的牢笼。
没有密码根本出不去。
我心急如焚,然而这坐牢的日子却像是无边一样。
一个月匆匆过去,我像是一个疯子似的,开始不吃不喝,终于等来了时雪。
“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了吗?我可以把你打晕了,然后给你注射营养液。钟爱,我不介意生出的孩子羸弱,我只要这个孩子是学长的。”
我剧烈挣扎着,披头散发道:“你告诉我,我奶奶现在是什么情况?时雪,以前分发生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,让我送我奶奶最后一程,你让我走!”
时雪摇头道:“让你走,万一你跑了,我去哪儿找你?”
我抬起头来,盯着时雪,这一刻我要牢牢记住她高高在上的样子。
“我会恨你们!”
她嗤笑了一声, “我好怕怕啊。”
几乎就在她话落的这一瞬,有人道:“小姐,简先生来了。正朝着这边走来。”
时雪脸色微变,道:“那你们还在做什么,把她带到里头去。”
她掩饰什么?
简庭琛会不知道我在这吗?
他们之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?
我被带到了厕所里,狭窄逼仄的空间里,我看到了镜子那边的玻璃杯。
我假装要上厕所,路过那镜子的时候,抬手拿起那玻璃杯,迅速地砸在了那人的头上。
“啊!你 tmd找死!”
被捂住的嘴因为她松开了手而得到解放,我迅速打开门,却被她狠狠地压在了门上,一个巴掌呼下,我发出了一声痛呼。
此时简庭琛进来了房间。
“你这里是什么声音?”
“别墅的下人在帮我收拾卫生间,可能是不小心撞到头了吧。”
我拼命地撞门,身体疼地抽筋。
简庭琛,就算你不看在我爱了你二十年的份上,看在我奶奶疼了你二十年的份上,放我离开
被人捂住了嘴,我绝望地发出了类似简庭琛这三个字的音。
“好像,有人在喊我。”简庭琛突然道。
他一步一步靠近,我激烈地扭动着身体,最后被人用力一头撞在墙上。
鲜红的颜色模糊了视线,我只听到了时雪突然间虚弱的声音。
“学长,我浑身好难受,你能快点带我去医院吗?”
“你又不舒服了?你这么急着出院做什么?”
他将她打横抱起,脚步匆匆地离去。
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像是急速流逝的沙,风一吹,什么都没有了。
我悲痛欲绝地呜咽了起来,停止了所有挣扎,向上苍认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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