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子骞没有料到是这个答案,她的爸爸?他妈妈怎么会抱着她爸爸的照片在哭?
南芯筠看着他吃惊的神情,苦笑一下,“确切来说,是我爸爸抱着我,旁边站着的是你的妈妈。”
莫子骞突然笑了起来。
南芯筠瞪着他,她都吓死了,他居然还在笑!“莫子骞,别笑了!”她扑过去打他,却被他控制住手腕。
“你看到你爸爸抱着你,身边站着我妈妈,就吓成这个样子。”莫子骞“嘶”了一声,眼睛眯起,把她刚才的行为联系起来,“你该不会认为,我妈妈才是你妈妈?”
“这个有什么可笑的!”南芯筠冷哼一声,“一点都不好笑,因为我我根本就不是我妈亲生的,从有记忆以来,她就告诉我,我的母亲死了,不过她都会对我像亲生的那样,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。”
莫子骞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,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。
“莫子骞,你妈千方百计不让我们在一起,会不会因为我们有哎哟,你敲我头干什么!”南芯筠摸着脑袋上的包,这个人下手还不是普通的重。
“我打你,是让给你清醒,这样的理由你也想得出来!”莫子骞快被她的脑回路打败了!“他们两个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,只能证明他们认识,你怎么会想到你跟我妈有血缘关系。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这个,为什么你妈妈一直不肯我们在一起?”南芯筠冷静下来也觉得这个假设不成立。
四年来,邵杏儿对她的打压是不遗余力,甚至把她送到监狱,假如她是自己的妈妈,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?
“你刚才说原来是去找南末和莫氏集团合作的资料?”
南芯筠点了点头,“对啊,我找到了,把箱子开封之后,正准备查看,你妈妈就进来了”忽然想到什么,南芯筠大喊一声,“糟了!刚才因为太着急,我把手机落在地上,忘记捡起来!”
莫子骞陪着南芯筠重返书房,一打开门,莫老爷子站在里面,负手于后,手里还拿着南芯筠的手机。
南芯筠脸色瞬间发白,虽然平时莫老爷子都是和蔼可亲的,但上次她闯入书房后,他顷刻变脸,后来虽然有莫子骞解围,但是老爷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
也说了一些话给她听,现在居然想不起来是什么话了。
“爷爷,今天是芯筠爸爸的生忌,她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的。”莫子骞帮着南芯筠说话,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他爷爷是这个样子的,一句话都不说,光是身上的气场,就能够把人也压窒息。
“我不是一时想不开,我就是想要调查四年前的事情,爷爷,到底四年前,我父母出车祸,南末被莫氏集团收购,到底是巧合,还是有人在策划这一切!”南芯筠想到事情已经摆到明面上了,干脆就挑开讲明,就算结果是她不能承受,甚至是付出生命,她也认了!
“你说的这些我都一概不知,当年莫氏集团收购南末,纯属是我念及到南末是你父亲的心血,完全没有其他想法!”莫老爷子沙哑的声音里,透着几分怒意。
“你不是说收购南末是你的主意?”南芯筠看着莫子骞,当初莫子骞就是用的这些说辞说服她的,虽然收效甚微,但难道仅仅是因为在哄她?
“这么说也没错。”莫老爷子手指轻轻地敲动桌面,“当时南末的经营每况愈下,已经赔本了好几个月,我有意要亲手结束它,恰好有人对南末感兴趣,我就打算高价转让股份,但子骞制止了,并且成功让南末重新上了轨道。”
南芯筠恍然大悟,难怪老王还有南末的一些老员工,会对莫子骞忠心耿耿,她之前还认为他们忘恩负义,没想到有这一层的关系在。
的确在那种窘迫的困境,大家都认为南末没有救了,这时候莫子骞出现,并且成功让南末生存下来,扭亏为盈,实力才能让那群老顽固信服。
这也是让她爸爸经常说的,商人光有品德或者光有实力都是不不够的,要两者兼之,公司才能越走越好。
“爷爷的意思是,我父母的死是一场意外,莫家也是在正确的时间,做了正确的事情,这里面没有阴谋,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瞎忙?”
莫老爷子没有说话,南芯筠知道他是在默认,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倦意,“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。”
南芯筠深吸了一口气,“那我再问您一个问题,我的爸爸和莫子骞的妈妈是什么关系?”
莫老爷子眉头蹙了起来,“什么意思?”他看过来的眼神十分凌厉,仿佛被人触动逆鳞的龙。
南芯筠跑到刚才的位置,把照片拿起来,拿在手边,“就是这个意思!她为什么和我爸爸有合影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原以为能从莫老爷子口中知道什么,谁知道莫老爷子看到这张照片,气得当下心脏病犯了,直接进了医院!
邵杏儿赶来的时候,莫子骞刚好去交费了,老爷子身边只有南芯筠在照顾。
“你这个扫把星!”邵杏儿一把抓过南芯筠的肩膀,毫不客气地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。
这一掌打得不轻,南芯筠嘴角都出血了,她抬起头,最讨厌的两个人——邵杏儿和陆芝龄全都到齐了。
邵杏儿也不知道发什么疯,抓着南芯筠的脑袋就这么打,完全不顾这里是医院,护士听到声音,和医生一起进来劝架
后来陆芝龄也加入到劝架的行列。
南芯筠不知道被谁狠狠地推了一把,砸在了桌子上,天花板在旋转,手背上粘糊糊的东西滴在上面。
护士尖叫:“她受伤了!”
“狐狸精,跟你妈妈一个样!”邵杏儿的手也被南芯筠的长指甲给挠伤,气得她破口大骂,“你居然敢挠我!简直是狗养的!也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。”
医生皱眉,吩咐身边的护士说:“你把她送到我的办公室里去。”
“医生,她没有什么大碍吧?”陆芝龄看起来有些害怕,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南芯筠脑袋流血的景象。
“放心,死不了,不用怕被法院判过失杀人。”医生刚才看到了,南芯筠头磕到桌角的那一下,就是陆芝龄出手的,他是一个医生,眼睁睁看到别人手上,却无能为力改变,这让他很生气。
邵杏儿横眉怒对,“你这个医生怎么说话的!信不信我让我们家的律师控告你!”
医生看了眼莫老爷子的情况,把自己耳边挂的听筒,摘下来,“你们都不要吵了,让病人好好休息。”
医生离开后不久,莫子骞就回来了。
他站在门前,高大颀长的身躯几乎填满门框,视线冷冷地在这群人中间逡巡一周,微微皱眉,冷声问:“芯筠呢”
“芯筠姐姐她”陆芝龄走上前,莫子骞连正眼都没有看他,现场凌乱,像是有人打过架一样。
邵杏儿心虚,更是不敢多说话,刚才是一时激动,没想到南芯筠最后会受那么严重的伤。
莫子骞看他妈妈的表情,脸色阴沉,神情严肃,冷冷地看着他们,散发出一股森冷的气息。
陆芝龄更是有种被野兽紧盯的毛骨悚然感。
隽鹰般锐利的眼神在她们之间扫过一遍,莫子骞一言不发,走出病房,他立刻拨打南芯筠打电话。
“喂。”是一个男人来接,声音清越十分好听。
莫子骞眸光一沉,语调危险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医生,手机的主人正在进行创口消毒,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。”医生讲话语速正常,用词恰当,但偏偏莫子骞觉出他言语间的油腔滑调。
动物天性,他不喜欢这个人,他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位置。”
挂掉电话,医生冷冷一笑,把手机防盗办公桌上,掀开帘子,护士在给她处理创口,“现在觉得头晕吗?会不会想吐?”
南芯筠下意识要摇头,医生温暖的大掌扶住她的脑袋,语带笑意:“别乱动。”
看了眼护士,从她手里拿过镊子和棉球,轻声说:“我来处理,你去外面帮忙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南芯筠抬头看着这个医生,他有一双电力十足的桃花眼,笑起来眼角是往上扬的,不过给她一种不太正经的感觉。
“你虽然留了很多血,但幸好没有伤及颅骨,只是表面创伤,记住不要碰水。”医生讲完,忽然听到身后砰得一声开门声音,眼底笑意更深。
南芯筠不知道为什么,总从他身上嗅到一股不怀好意的味道。
“来,抬头,要是疼得话,可以抓住我的白大褂。”医生说话间,突然俯下身,南芯筠看到那双桃花眼,蓦地在自己眼前放大。
“嗯。”南芯筠脸颊泛红,除了莫子骞她还不曾跟其他人这么靠近过,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。
突然有个人影出现在医生身后,将他拽开,而砰砰砰——是椅子和药瓶倒下的声音。
莫子骞居高临下,身上的衬衣微微有些凌乱,南芯筠回过神来,才知道他把人医生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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