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鸿钧带着魔猫不知所踪,闵剑语去寻他了。王美美打电话询问过学院,接电话的竟然是白雪姬,她好像很生气,让王美美带着军院的学生速速返回。
无佛又入山洞寻了半日,别说佛魔经,就连净缘的舍利子也未曾找到。
炎岩中途接了个电话,是他爹炎衡将军打来的,接完电话,炎岩的表情就一直很凝重。
几人结伴行了一阵,又来到了破庙前,几人坐在寺庙的台阶上歇脚,心里都有些难受。
上一次来这里,大家还都在,这一次再来,却已经散了伙。
醉白狐最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,她摆了摆手,道:“烦死了!那姜鸿钧怎么回事,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火,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。”醉白狐看着炎岩、王美美、刘威三人,道:“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本来我还一直觉得他挺不错的,谁知道他竟然那么小气,两句话不对,甩脸子就走人。”
刘威道:“我不太了解他。”王美美也摇摇头头。
炎岩道:“我倒是和他执行过一次任务,他很有想法,打起来很拼,是个血性十足的男人。其他的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醉白狐翻了翻白眼,瞥了眼无佛和尚,道:“无佛,你说。”
无佛和尚道:“我和鸿钧是在一年前相遇的,当时他也是为了执行一次任务。我们俩因为意见不和,动起手来,之后我们成了朋友,也算不打不相识,所以我对鸿钧,还是比较了解的。鸿钧有时候特别倔强,认死理,只要是他认准的事,八匹马也拉不回来。”
回想起昨晚的一切,几人都点点头。
醉白狐又问道:“姜鸿钧的实力到底怎么样,我看他好像很强啊。可他既然那么强,为什么没有进入天机碑呢?”
炎岩道:“他参加过白雪姬的军队,八大家族军队里的人,是不会进入天机碑的。”
醉白狐点了点头,无佛思道:“姜鸿钧很强,而且他变强的速度非常快,简直像个妖孽。上一次,他的实力完全在天机碑之外,可这一次,单凭他那几次出手,我便已经看不出深浅了。”
醉白狐皱了皱眉,无佛继续道:“姜鸿钧很拼,打起来完全不要命,有时候他对胜利不屑一顾,有时候却又非常执着,为了赢,连命都不要。以他那样不要命的战斗方式,变强再快,我也只会觉得正常。”
醉白狐道:“那他岂不是迟早要成为鬼王?”
无佛苦笑几声,道:“不会的,鸿钧,有心魔,很大的心魔。如果他战胜不了心魔,别说是鬼王境,就连鬼将他也突破不了。”
几人当家一愣,纷纷看向无佛。
无佛叹息一声,道:“一年前,我和姜鸿钧偶遇,我们闹得不可开交,他为了取得胜利,拿出了魔枪荼毒。”
刘威皱了皱眉,道:“魔枪?”
无佛道:“神器型御鬼师有两种,一种是天生被神器认可,或者是拥有伴生神器的人,譬如人间无敌方圣,第一琴师王美美,第二种是后天得到神器认可的,神器学院不少人都是第二种。魔兵的威力与神器的威力不相上下,但魔兵更加可怕,更加恶毒。人可以被神器认可,得到神器的使用权,但魔兵不同,魔兵残暴,它们只服从比自己更强的人,只有压制了魔兵,才能得到魔兵的使用权。”
炎岩道:“魔枪荼毒,我知道这件兵器,它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出现了,而且,当时凶名赫赫,不少人因为它争得头破血流。后来机缘巧合之下,魔枪荼毒被白雪姬得到,放在了她手下军队的藏兵库里,据说荼毒非常霸道,任何武器都不能放在它的身边,否则必然碎裂。白雪姬亲自出手都压制不了这柄魔枪。”
醉白狐惊讶道:“竟然连白雪姬都压制不了?”
无佛解释道:“魔兵不同于神器,对魔兵的压制必须是同源,而且要更强才行。简单点说,就是要有比魔枪更重的杀心。白雪姬可以轻易毁掉魔枪荼毒,但她却无法压制魔枪。她之所以将魔枪放在自己军营,就是希望自己的军队里能有一个铁血嗜杀的将军将魔枪拔出。但数十年来,从没有人能够拔出魔枪,甚至有一些人在触碰到魔枪荼毒后,反倒被魔枪所干扰,变得残忍嗜杀。久而久之,魔枪也就成了一个摆设,它的凶名也渐渐无人知晓了。”
无佛苦笑几声,道:“姜鸿钧拿出魔枪荼毒后,简直就像换了个人,我差点就死在了他的手里。”
醉白狐惊讶道:“实力变得那么强?”
无佛摇摇头,道:“不是实力变强,他的实力并没有提升很多。”
醉白狐蹙起细眉,众人也是一脸的不解。
无佛道:“说到底,什么是实力的差距。境界的不同?阴阳力的多少?还是说战斗的经验差距。”
醉白狐道:“都是。”
“九五之尊,即便孤身一人,仍可毫无惧色面对千军万马,佛祖孤身一人,可独自进踏足阿鼻地狱,人间无敌方圣,以一己之力,阻挡千军万马。
真正的差距,源于内心。拿起魔枪的姜鸿钧实力并没有变强,但整个人却不同了,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,便是如何打倒贫僧。贫僧被他的气势所震慑,一身实力完全发挥不出,而他招招用尽全力,招招致命。久而久之,贫僧自然不是对手。”
“见过他那起魔枪荼毒的样子,贫僧能够肯定,姜鸿钧有心魔,异常强大的心魔。”
无佛向众人施了一礼,道:“诸位,贫僧之所以将这事告诉诸位,只希望在姜鸿钧被心魔所控的时候,诸位能够拉他一把。让他不要堕落为一个嗜血杀戮的魔头。”
众人点点头。气氛再次变得有些沉重。
王美美与姜鸿钧算不上很熟,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觉,但这样的气氛让她很难受。于是王美美眨了眨眼睛,起身坐在刘威旁边,努力地挺了挺饱满的胸脯,阴阳怪气地道:“唉,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胸小来着,还说我不是女人。”
这女人简直蹬鼻子上脸,自从她亮出真身后,就老在自己面前晃悠她的资本,刘威正烦着呢,见王美美阴阳怪气地讽刺他,脸一黑,道:“少在我面前晃悠你那两个玩意儿,惹恼老子,就是座山,老子也给你一刀削平了。”
众人当即一愣,醉白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。
王美美羞愤地盯着刘威,指着他的鼻子道:“你!”
刘威瞥了她一样,起身坐到了炎岩旁边。
王美美气得牙痒痒,指着刘威骂道:“你这辈子就不配拥有女人,你和母猪过去吧。”
刘威冷哼一声,道:“你管不着。”
醉白狐看了看王美美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,忽然附耳对王美美小声说了什么。
王美美羞红着俏脸一个劲儿地摇头。
醉白狐抱着她的胳膊甩来甩去,王美美拗不过她,两人结伴向寺庙后面去了。
无佛挠了挠脑袋,将耳朵贴到了墙壁上。
片刻后,两人回来了,王美美和醉白狐坐了下来。
无佛随口道:“谁赢了。”
醉白狐下意识地答道:“不分伯仲......”
刚一说完,醉白狐旋即一愣,她羞红着俏脸使劲在无佛光头上呼了一巴掌,然后又使劲拉着他的耳朵,怒道:“女孩子家的私房话,你也听?你这和尚,难道连色戒也想犯?”
“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......罪过,罪过......”
几个小时后,天上飞来一架直升飞机,炎岩对王美美道:“王美美社长,军院我就先不回去了,我父亲已经帮我请假了。”
说完,他又向醉白狐与无佛一抱拳,“各位,家中有事,我先行一步,有缘再见。”
炎岩纵身一跃,抓住梯子,趴到直升机上,直升机调转方向,炎岩挥了挥手,直升机便向远方飞去了。
醉白狐起身向众人拱了拱手,道:“妖师院的醉白狐,向诸位辞行了。”
说罢,醉白狐拱了拱手,看了看无佛和尚,狭长的三角丹凤眼闪过一抹歉意,她赶忙转过身,摇曳着身子向荒漠中而去。
无佛远远地看了醉白狐一眼,叹息一声,口中呢喃道: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......一切皆有定数。”
避过了炎热的正午,王美美和刘威也要动身赶路,看了眼无佛,却见他躺在地上打盹儿。王美美道:“无佛和尚,你不回净空寺吗?”
无佛坐起身,施了一礼,道:“多谢国际联合组织军事学院援手,贫僧还想留下来再寻找一下净缘师弟的舍利子,就先不回去了。”
王美美与刘威告别无佛,独自向军院的方向前进。
这里距离城市还有不少的距离,两人需要走不少路程。
虽然避开了最炎热的中午,但烈日炎炎,晒的要死。王美美穿着裙子,地上都是杂草,杂草划在她娇嫩的皮肤上,又疼又痒,王美美在这烈日下换条裤子。
望了刘威一眼,王美美眼睛一转,跑了几步,纵身一跃,双臂紧紧勾住了刘威的脖子。
刘威脸一黑,道:“滚!”
“刘威哥哥,人家热~”王美美撒娇道。
“你蠢啊,这样不是更热?”说罢,刘威手一撒,将王美美向后一甩。王美美一屁股坐在地上,她痛呼一声,赶忙站起身来,回头一看,地上有一根干草,难怪屁股那么疼。
王美美伸手摸了摸,确定裙子没被扎破后,松了口气。
望着默默前进的刘威,她气得牙痒痒。
她偷偷比划比划了手。王美美心里有些疑问,难道她不漂亮吗?她身材不好吗?为什么这个木头桩子就和眼瞎了一样。军院里不知道多少人求着背她,她都不肯呢?偏偏就这个混蛋不知好歹,还把她往地上摔。
本以为小珠被他欺负,是因为他是个看中外表的好色之辈,哪想亮出真身后,他还是和以前一样。
“直男癌晚期,钢筋直男,不解风情的王八蛋......”王美美小声骂了好几句后,长吐口气,再次追了上去,然后又是纵身一跃,趴到了刘威背上。
刘威愣了愣,拉开圈在脖子上的胳膊,又一次把王美美摔到了地上。
“哎呦!”
王美美痛呼一声。刘威回过头,却见她捂着脚脖子,额头隐隐冒出冷汗。
刘威道:“装,你就给我装,你什么实力,这就能伤到你?我又不是傻子。”说完,刘威便径直先前走去。
一直走出好几十米,身后也没动静。刘威回过头,却见王美美仍旧坐在地上,眼巴巴地望着他。
刘威抬手将虎嗔刀插到腰间,走过去,蹲下道:“先说好,你要敢骗我,我把你屁股打开花。”
王美美嘴角露出一抹狡黠,见刘威回过头,红唇立刻又是一扁,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模样。
刘威道:“上来啊,愣着干嘛。”
王美美答应一声,轻轻一跃,趴到了刘威背上,心中暗道:“哼,钢筋直男又怎么样,还不是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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