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大哥,你不介意我把灯给关掉吧?”
就在许扬站在餐桌跟前怔怔出神的时候,谢婉秋询问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许扬扭头看向谢婉秋,微笑点头。
“烛光晚餐嘛,总该是有点气氛才行,不过我厨房里还有几个菜没端上来,你先过来坐,等把菜上齐了,我来熄灯就行。”
“哦,好的。”
谢婉秋乖巧地走到餐桌前落座。
许扬也不去多想。
等到他把厨房里的菜全部上齐,并熄完灯坐到谢婉秋跟前以后。
方才在烛火的映照下,恍然发现。
这小鲤鱼,双肩并拢,低着头,恨不得把下巴埋进怀里。
脸蛋也是红扑扑的,不知道在紧张局促些什么。
不由得揶揄道:“害羞了?”
“哪儿有!”
谢婉秋急忙矢口否认,不过俏脸却愈是一红。
桌下也是十指缠绕。
忐忑,声弱。
“我只是...只是有点担心而已。”
“担心什么?”许扬问道。
小鲤鱼愈发不敢去直视男人玩味的目光了:“担心你会不会生气,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,做了这么多多余的事情啊。”
许扬语气平静问道:“你觉得...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情,都是多余的?”
谢婉秋的回答,显得很没底气:“应该...很多余吧?”
许扬没急着说话。
用T型开瓶器将红酒的木塞取出,然后往谢婉秋的杯子里倒了一杯,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方才笑了笑,道。
“小鲤鱼啊,你就算对我再没自信,可至少也得对你自己多点自信吧?”
谢婉秋小声嘟囔:“我一直都对自己挺有自信的啊,也就只是在你面前,不知道为什么,就突然变得没信心了而已。”
许扬乐了:“我就这么让你感到害怕啊?”
“也不是怕,就是...”
谢婉秋摇头,皱眉苦思了会儿具体的措辞,最终是低下头,轻声道。
“就是从没做过别人的情人,也从没有人告诉过我该怎么做,所以就会担心,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够好啊,这样做会不会太贪心、太出格,太逾越自己的身份了。”
“那你这话可是问错人了,在这方面的经验,我跟你都是一样的,我也从没包养过别人。”许扬失声笑道。
“真的吗?”谢婉秋抬起头来,眼眶红红。
许扬伸出手,替小鲤鱼轻轻拭去眼角的晶莹,笑道:“所以啊,咱俩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,总不能因为害怕会做不好,就畏畏缩缩地杵在河中间迈不动步子了吧?”
“那我要是一不小心,任性犯了错,惹你生气了怎么办?”谢婉秋问道。
许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:“生气就生气了呗,是人都会由七情六欲,生气很正常,但我总不能因为这个,就把你吊起来打一顿吧?”
“噗哧...”谢婉秋掩着嘴,破涕为笑。“那可不行,我怕疼。”
许扬故作凶恶地瞪了谢婉秋一眼:“那你还整天胡思乱想啊,就不怕惹烦了我,真把你吊起来揍一顿?”
“那还不是怪你?”
谢婉秋幽怨又委屈地看了许扬一眼。
“要不是你什么都不说清楚,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我包养了,我能整天这么患得患失的吗?”
“行行行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这锅我背了总行了吧?”
许扬满是无奈地连翻了数下白眼后,当即动筷往谢婉秋的碗里夹了一口菜。
“我亲手做的红烧肉,来,尝尝味道如何?”
“这块太肥了,不想吃,怕胖。”
“做饭的不嫌累,蹭吃的反倒挑三拣四,您可真是个姑奶奶...得,太肥怕胖是吧,我给你挑块瘦的...这块总行了吧?快,尝尝,好不好吃?”
“嗯...好吃!”
“嘿嘿,你也觉得好吃是吧?不是我跟你吹哈,就我这手红烧肉的手艺,那可是……”
世间万物,唯美食与美酒不可辜负。
虽然自从升入高中开始住宿舍以后,许扬平时就极少下厨。
但从小锻炼出来的底子摆在这儿,一番辛劳做出来的东西,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再加上美酒微醺,秀色更可餐。
于是一顿饭的功夫,很快就随之过去。
谢婉秋胃口虽好,却也抵不住如家猫一样小的食量。
饭食完一碗,便已停口,无论许扬再怎么想着法子去劝诱,始终都是摇着头不肯多吃哪怕一口。
所以没得办法。
许扬只能是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,一力承担了消灭剩余食物的重任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谢婉秋便趁机离席,说是去放洗澡水去了,许扬也没怎么去在意,继续埋头着饭桌上的战争。
而在一番扫荡过后。
许扬懒懒地靠在椅子上。
打着饱嗝,叼着牙签,百无聊赖。
常道是...
饱暖思y欲。
许扬闲等的时间久了,思想就不受自控地开始想入非非。
尤其一想到美人入浴这四个字,脑子里就会情不自禁地脑补出一场雾气腾腾的画面。
忽地。
“吱呀”一声。
浴室门那边传来了动静。
有些诧异于谢婉秋洗澡的动作为何如此之快。
许扬不禁扭过头来。
然而在这定睛一看之下,却是忍不住呼吸一窒——
只见得在浴室门口,谢婉秋跪坐在地上。
双手交叠,娥首微垂,坐姿古典,如诗如画。
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。
雪白色,若隐若现。
分不清究竟是肤如白雪,还是纱色如银。
唯纱衣之下透出的性感曲线,惹得许扬喉咙口津液顿生。
“咕隆——”
咽下一口口水,许扬不禁喃喃问道:“小鲤鱼,你这是...?”
谢婉秋俏脸霎时间通红。
羞极。
却仍旧是强忍住羞涩。
朱唇轻启。
“官人,奴家...来伺候您更衣沐浴。”
许扬愣愣地看着谢婉秋,大脑一片空白,甚至连身上的衣物是什么时候被褪去的都浑然不知。
直至背后佳人的柔荑触碰到后背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时,许扬这才恍然惊觉。
真是去他大爷的更衣沐浴啊!
在这种时候还费劲去洗澡,那不是脑残吗?
于是许扬二话不说便是将小鲤鱼拦腰抱起,然后径直便往卧室的方向直奔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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