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院子里的人,皇甫权没有一丝底气泄露的模样。
“没错,”皇甫权很是理所当然道,“为何不能,既然是喜欢的女子,为何不能使用点方法让她待在身边?”
“强盗又如何,劫富济贫也是盗,但那是侠盗,不也受世人夸赞。”
“寡人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子而战,为爱情而战,难道不应该受世人褒奖吗?”
这是哪门子的歪道理?若不是被抢的人是自己,璟王爷还在旁边,凤兮舞感觉自己差点就要被他洗脑了。
曲璟溪看着出口成章的皇甫权,眉头微微蹙起。
这伶牙俐齿,比起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,当个君王真是埋没他这天赋了。
“管你怎么说,反正,小舞是本王的王妃,今日-你们谁也别想带走她。”
曲璟溪将凤兮舞护在自己身后,大有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,却不知为何身体倏然间瘫软,站不起身子。
见他不对劲,凤兮舞忙是弯腰去搀扶他,却是发现这么个大块头哪是自己能搀得了的。
“你没事吧?”凤兮舞有些费力地查看缘由,把脉却是并未发现什么不对。
“别挣扎了,”一旁看着他们的皇甫权冷冷开口,“我的衣服上抹了一层药,本是为了自保,却不想,璟王自己身高气傲,容不得半点不字。”
“一上来便抓了我的衣领,这个时候,想来应该是药性发作了罢?”
凤兮舞微微皱眉,在衣服上抹药,亏他想得出来。
皮肤渗透的时间没那么快,定是刚刚曲璟溪运用内力,加速药物浸透,才会这么快发作。
刚刚,他分明就是在想方设法地激怒曲璟溪,故意让他处于紧张状态。
自己身上又没有药,怎么办,怎么办,凤兮舞飞快地转着大脑,试图寻找一条全身而退的法子。
“兮舞,我可以不伤害他,只要你跟着我走,我保证不会对他动手。”
皇甫权冷冷看了眼四肢乏力的曲璟溪,提防能力如此低下,怎么能保证兮舞的安全。
眉头轻轻蹙起,凤兮舞看着眸底拒绝的璟王爷,心里更是着急。她知道他在想什么,可是很多时候人在面对那些东西时,又是那么弱小。
“解药!”凤兮舞起身朝他伸出手,语气不容置度。
皇甫权却是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,“你跟我离开,我自会让人将解药给他。”
“若是现在给了你,凭璟王的功夫,想要带你离开,应该是易如反掌吧?那我之前做的岂不是都半途而废了。”
这家伙,凤兮舞按捺住自己衣袖下的拳头。
转身蹲下查看着璟王爷的状态,他的脸色已经微微泛白,额头也是渗出了汗珠,凤兮舞心下一声不好。
但他的手却是死死抓着她,眸中极为坚定地冲她摇头,“小舞,不要,你昨夜才答应不会离开夫君的。”
曲璟溪靠着她的肩膀,与她咬耳朵。心下微动,她的确是说过。
肩膀倏然一沉,曲璟溪靠在她身上闭了眼,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愈来愈密集。
“抱歉,我怕是要食言了。”抚上他微凉的脸颊,凤兮舞低头在他唇边印下一吻,随即缓缓将他平躺放好站起身。
“我答应随你回去,但你要给他解药,若是让我知道你食言,我绝不会放过你。”
眸中从未有过的坚定,皇甫权看着有些陌生的她别开眸子,“自然。”
队伍自动退让开一条道路,凤兮舞看着一旁等她有所动作的皇甫权,转过头最后看了眼脸色苍白的人,只能转身离去。
所有人渐渐离去,而留在最后的人确定他们走远了,方才上前将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,也是转身离去。
角落里死死拉着黑狼的紫兰这才放开手,对上黑狼投来的眼神,心里涌起害怕。
“刚刚若是来硬的,我们根本没有丝毫胜算。”到底是怕他莽撞,紫兰开口分析利弊。
“那我们就躲在一旁干看着主子受罪?”黑狼眸中带着恼怒,刚刚他就应该出手,若没有靠近那伪君子,王爷也就不会中毒了。
躺着的曲璟溪并没有转醒,二人将他扶到床榻上。
紫兰心里明白,那皇甫权喜欢小姐,小姐暂时是安全的,只是苦了王爷了,也不知道那人给的解药何时才能起作用。
心里有火气的黑狼直接拿起长剑欲是出门,见势不好的紫兰忙是拦住他。
“你疯了吗?你忘记小姐嘱咐过什么了吗?!”
本是气红了眼的黑狼渐渐泄了气,缓缓垂下头,“自是记得,但是现在”
转眸看到昏迷还未转醒的曲璟溪,想到凤兮舞跟他人离去,黑狼就忍不住想教训那皇甫权。
当初就不该让他进府,直接暗地里将他揍一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。
“既然记得,那就等着王爷醒过来,其他的,只能等之后再说了。”紫兰拉住他的衣袖,很担心一个不小心这黑狼就挣脱了视线。
握着剑的手终是垂下,紫兰看着他松了口气。
日头渐落,房门外的阶梯上,紫兰正屈膝抱着自己等待,一旁的黑狼也是抱着剑倚着门框。
许久,两人昏昏欲睡时,屋内的人终是转醒。
听到动静的黑狼忙是进屋,曲璟溪已经坐起了身子,看向他的眸中分明带着一股恼怒。房间里没有其他人,没有凤兮舞的一切都变得冷冰冰的。
黑狼自知理亏,没有看住小姐,只能低头认错。
紫兰看着他也不敢讲话,屋内一时间陷入一种诡异地沉默。
房门倏然打开,进来的人一身黑衣,却是月伯,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张图纸,似是感受到屋内的气氛,连脚步也不自觉地变轻。
假装没看到跪着的黑狼,月伯直接朝榻上的人行礼,“王爷,已经找到小姐的位置了,只不过”月伯欲言又止。
本就焦躁的内心在这一刻更是担心,强压下心头的不安,曲璟溪瞥了眼月伯,“说”
“许是因为上一次小姐被劫走的缘故,所以这一次他们改走的水路,而据探子来报,那水路的路程要比陆地多上几倍的时间。”
“也就是说,他们最少也需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方可回宫。”
一方面是人多,另一方面,众人不言而喻,就算没有他们这些人,凤兮舞也能将那大船搅得人仰马翻。
否则,将军那时也不会将年幼的小姐送去国公府给国公夫人调教了。
“水路?”曲璟溪思琢着皱眉。
似是想到什么,没来由地,璟王爷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,众人虽是觉得有些奇怪,却也只能垂头装作没看到。
“本王知道了,都回去休息罢,明早再商量对策也不迟。”???
月伯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向先前还火急火燎地王爷,这才几分钟就如此淡定了?
紫兰和黑狼虽也是不懂其中缘由,不过看王爷刚刚的表情,想来小姐应该是安全的,所以他们也就没有丝毫地犹豫退下了。
夜色如水,波光粼粼地湖面上,三艘大船紧连着朝着同一位置前进。
船头的甲板处,皇甫权正负着手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湖水,月光映衬下的湖面倒映着两岸的景物缓缓倒退着。
点着烛火的房间里,凤兮舞正努力地抽取自己被捆绑的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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